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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温庭筠词的春天背景

来源:花图问答
第35卷 第5期2018年第510期 月2018年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Vol.35  No.510Oct.2018月25日出版 文艺理论研究试论温庭筠词的春天背景张 显(广西师范学院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299)摘    要:温庭筠作为“花间鼻祖”,是该词派绮艳风格的开创者之一。细品飞卿词不难发现,其中有非常多以春天为背景的词作,这就体现出温词春天背景的全面性;而通过探析该类词所常用的意象组合则又可见飞卿词春天背景之独特性,进而可以总结出温词春天背景的意义,即在题材开拓和结构技巧的创新上为词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关键词:温庭筠;词作;春天背景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891(2018)05-0100-04 温庭筠作为晚唐第一位专力填词的词人,其开创的“花间传统”对后世词家的创作产生了深刻影响。一直以来,历代评家和研究者多注重品议飞卿词的意象、风格,而较为忽视了温庭筠词作较多以春天为背景的这一现象。刘学锴先生在其《温庭筠传论》中首先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指出:“温庭筠写闺情或其他身份女子的情思的词也大都以春天景物为背景,春景的描写在词一体中占相当大的比重。十四首《菩萨蛮》,十三首以春天为背景;六首《更漏子》,五首以春天为背景。”“六十八首温词中,以春为背景的共五十四首,占五分之四,与乐府诗的比例相近。词是最能代表温庭筠创作成就的文学样式,这个统计更能彰显其特点。”[1]323-324 从中能够看出,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从这一角度出发,通过把握其春天背景的全面性,进而分析其常用意象,发现飞卿词的意象特征,可以对温庭筠词的价值有新的认识和收获。一、春天背景的全面性:飞卿词创作贯穿于春季的每一个时令温庭筠喜欢写春天,且擅于写春天,他写春天并不是重点着墨于具体的某个阶段,而是对整个春天各个时令均有所描写,且并不注重次序。他常常可以发现每个时令自然景物的细微变化,并把握丽人纤细的内心波澜,从而使得景与情和谐地统一于一个整体。如《菩萨蛮》其二就是关于孟春的一篇佳作:水晶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 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上钗头风。词的上片重在描写美人室内陈设的精美,一个“惹”字用得很妙,此时美人尚在梦中,而梦境如何却不得知,给人以无限遐想。过片“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则应是美人梦醒及目所见之风景。而鸿雁在诗词中常常是作为信使用,残月则点明此时应是拂晓,亦可一窥美人心境,与前面室内华丽的陈设形成反衬。而下片的“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则在写美人衣饰的同时交代了这首词的时令背景应是孟春。人胜即人形之饰物,常用于人日(正月初七)。《初学记》卷四引《荆楚岁时记》:“正月七日为人日,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或镂金簿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2]63词中的人胜应是指戴于头鬓之饰物,“参差剪”则形容人胜之精巧。末句“双鬓隔香红,玉上钗头风”则妙在一个“风”字,通过摹写美人钗饰的跳动,进而点出了她步态的跃动。整首词无一处直接抒情,于精巧中透露着一种朦胧,而且蕴藉丰富,究竟是伤春还是怀远则任人自领,体现了飞卿词高超的技巧。《菩萨蛮》其五则写的仲春之景下的美人心绪:杏花含露团香雪,绿杨陌上多离别。灯在月胧明,觉来闻晓莺。 玉钩搴翠幕,妆浅旧眉薄。春梦正关情,镜中蝉鬓轻。杏花于二月开花,花蕾色泽纯红,盛开时则是白里透红,到了快零落之时花色会变为纯白,“团香雪”指的应是杏花将落之时的花色,再结合后面的“绿杨”、“晓莺”可推测出这首词应是写二月末三月初的仲春之景。而“灯在月胧明,觉来闻晓莺”则收稿日期:2018-4-22作者简介:张显(1993-)男,汉族,山西长治人,广西师范学院文学院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唐宋文学。-100-第35卷               广西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mzsfxyxb@163.com(总第120期)

交代了具体时间是在清晨。整篇作品打乱了固定的时空顺序,首句应是美人晨起时的所见之景,意蕴则略同于柳永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但飞卿之语更为含蓄,不像柳屯田般外放。下片则重点在于描写美人梳妆时的所见所感。“玉钩搴翠幕,妆浅旧眉薄”一方面像往常一样描写美人居所之华丽,一方面则体现了昨夜入睡时仍戴妆。末句“春梦正关情,镜中蝉鬓轻”则与上片首句形

成了呼应,暗指昨夜之梦亦与别愁相连,窥镜中姣

好的面容,再环顾这满园春色,反衬着美人的孤独相思,与汤显祖《牡丹亭》中杜丽娘“良辰美景奈

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可谓异曲同工。

而《菩萨蛮》其三写的便是暮春之景了:

蕊黄无限当山额,宿妆隐笑纱窗隔。相

见牡丹时,暂来还别离。 翠钗金作股,钗上

蝶双舞。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

首句重在描摹美人的妆容,蕊黄即额黄,自六朝始,当时女性经常把它用以扑额或者涂额,而“当山额”则状饰女子额头隆起形似小山,可与《菩萨蛮》其

一中的“小山重叠金明灭”互参。第二句应是一个

转折,女子之盛装却为“宿妆”,纱窗后的笑容又

缘何收敛呢,原来是“相见牡丹时,暂来还别离”,短暂相逢后旋即分别,而此刻正是暮春牡丹盛放之时。下阙则把目光转向丽人的装饰,也应是对镜顾

影自怜之所见,可翡翠金钗由两股铸成、钗上的蝴

蝶饰物也是成双入对,更填几分惋惜和孤独。结尾

句是一个收束,也是飞卿词的惯用手法,即以景事

作结,常常以乐景衬哀情,而心事中的万般苦闷与

孤寂岂能用言辞完全表达,最后的结尾中则包含了

无限的情思,潜藏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意味。

综上观之,温庭筠词中的春天背景并不仅仅局

限于春天的某一个时令,而是贯穿于整个春天,且

次序并不以作品创作的先后顺序为准,像是兴之所

致的率性之作,并且他的目光不仅局限于一天中的某一时间段,且虽写的是闺中意趣,却又不仅仅局

限于狭小的空间,在结构上具有明显的跳动性,《北

梦琐言》卷四《温李齐名》言:“宣宗爱唱《菩萨蛮》词,令狐相国假其新撰密进之,戒令勿他泄,而遽

言于人,由是疏之。”

[3]31

可见,《菩萨蛮》十四首乃是应歌之作,在一定程度上会给创作带来一定的束缚,而温词却并未因之所限,写美人妆容仪态各有风情,写春天丽景则各有旨趣,足见其作为“花间鼻祖”之妙才巧思。二、春天背景的独特性:探析温词惯用

的春天意象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评“‘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4]19

从侧面可以反映出温庭筠对鸟意象的偏爱。根据张传传的统计:“纵观温庭筠现存的近七十首,涉及十多种鸟类,其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有黄莺(12处)、凤凰(10处)、大雁(10处)燕子(9处)、鸳鸯(6处)、鸾(4处)、雀(3处)、鹧鸪(2处)、鸂鶒(2处)、翡翠(2处)、杜鹃(2处)等。”[5]这其中的鸟,大多涵盖在春天背景下,并且在使用上各有特点。

首先是体现美人视及眼前无限春光或梳妆时目见华美妆饰却恨不能成双的一类,像鸂鶒和鸳鸯,鸂鶒句如《菩萨蛮》其四:“翠翘金缕双鸂鶒,水

纹细起春池碧”,再如《菩萨蛮》其十:“宝函钿雀金鸂鶒,沉香阁上吴山碧”前者是思妇所见实景,是在春池中悠然并游的双鸟;而后者则是美人梳妆时看到梳妆盒上精美的鸂鶒饰物因而伤怀,但它们的作用和内在情感是相同的,都是用恩爱成双的并禽来反衬思妇之独处孤寂。鸳鸯、鸾、翡翠、凤凰则类同于第二种情况,即多为无生命之精致饰物,如《菩萨蛮》其二之“水晶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

鸳鸯锦”、《菩萨蛮》其十之“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菩萨蛮》其六之“画罗金翡翠,香烛销成泪”、《菩萨蛮》其十四之“山枕隐浓妆,绿檀金凤凰”

、《归国遥》之“香玉,翠凤宝钗垂簏簌”、其三之“玉钗斜篸云鬟髻,裙上金缕凤”、

《思帝乡》之“回面共人闲语,战篦金凤斜”皆是这一类型的例证。温词在描写此种鸟类时常用明艳之词进行藻饰,除极尽描摹美人用度之奢华之外,亦与闺外的美好春光相互辉映,从而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和反衬,虽未明言,却在无声中体现了美人内心愁苦之郁烈。第二类则是充当信使,以表现闺中女郎所思之人归期未定、相逢无期的忧愁,或是体现离别。此种以燕子和大雁为代表,如《菩萨蛮》其七“音信不归来,社前双燕迴”,再如《菩萨蛮》其八《菩萨蛮》其九“杨

柳色依依,燕归君不归”还如《更漏子》其三“堤柳动,岛烟昏,两行征雁分”《酒泉子》其三“八行书,

千里梦,雁南飞”、其四之“一双娇燕语雕梁,还是去年时节”、《定西番》其一“千里玉关春雪,雁来人不来”、《河渎神》其三“青麦燕飞落落,卷帘闲对珠阁”、《遐方怨》“未得君书,断肠潇湘春雁飞”,这些鸟儿都寄托着女子不忍离别、渴望重逢的思想感情,或是形容两人分别日久,体现着人物内心的无限苦闷和无奈,亦是一种空间转

换的手法,使得词境不仅仅拘束于深闺这一狭小的场景。最后一类是起到引发美人情思作用的鸟儿,以黄莺和杜鹃为代表,作者常常借用它们的啼叫来打

破环境的静谧,从而引出美人心中的烦闷。例如《菩

萨蛮》其五“灯在月胧明,觉来闻晓莺”、其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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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子》“人远泪阑干,燕飞春又残”、2018年第5期 张  显    试论温庭筠词的春天背景10月25日出版 “花落子规啼,绿窗残梦迷”、《河渎神》中的“何处杜鹃啼不歇,艳红开尽画如血”、《河传》其二之“荡子天涯归棹远,春已晚,莺语空肠断”等。它们或是美人春梦的破坏者,或是伴着美人之愁思入梦,或是离别时无语凝噎、内心千万别恨的衬托,飞卿词中的美人是静婉的,而黄莺、杜鹃往往诉说着美人心事。

飞卿词春天背景下的意象远不止鸟,在这类词中,杨柳共计出现了15次,描写春雨的共计11处,月则出现了12次。此外,写到杏花的有6处,写到牡丹的有3处,写到海棠的有2处。并且,它们并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以组合形式呈现的,其中往往还有鸟的影子。如: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菩萨蛮》其二)

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菩萨蛮》其三)

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菩萨蛮》其四)

杏花含露团香雪,绿杨陌上多离别。(《菩萨蛮》其五)

玉楼明月常相忆:柳丝袅娜春无力,门外草萋萋,送君闻马嘶。(《菩萨蛮》其六)

牡丹一夜经微雨。(《菩萨蛮》其七)牡丹花谢莺声歇,绿杨满院中庭月。(《菩萨蛮》其八)

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菩萨蛮》其九)

杨柳又如丝,驿桥春雨时。(《菩萨蛮》其十)

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菩萨蛮》其十一)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更漏子》其一)

星斗稀,钟鼓歇,帘外晓莺残月。兰露重,柳风斜,满庭堆落花。(《更漏子》其二)

万枝香雪开已遍,细雨双燕。(《蕃女怨》其一)

这些例子足以体现温庭筠对于春天敏锐的观察力,以及他在使用春天意象时擅于组合的特点,并且它们的作用也是多样化的,不可孤立视之。有一些除交代时令和具体时间之外,还起到了调和全词的作用,像“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和“心事竟谁知,月明花满枝”皆是秾丽笔墨后的清丽之语,体现了飞卿词艺术风格的多样性;像“池上海棠梨,雨晴红满枝”、“牡丹一夜经微雨”、“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一方面体现了词人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能把握雨过之后花的细微变化之外,还体现了他写丽景洗练的笔法,常人写牡丹或海棠极言其盛-102-

开之时的雍容华贵和婀娜明艳,但飞卿却从另一个角度来形容这两种花经历春雨后的艳色欲滴,达到了丽而不俗的效果;像“柳丝袅娜春无力”和“杨柳又如丝,驿桥春雨时”则一语多用,古人常有折柳送行的传统,“柳”音谐“留”,此二句在生动描写春柳形态的同时,前者除此之外还暗指美人慵懒可怜、依依惜别的仪态,后者则暗含美人忆及往日离别而黯然神伤的意味;像“牡丹花谢莺声歇,绿杨满院中庭月”一句则包含了牡丹、黄莺、绿杨、月四种意象,声、光、色完美谐和地统一于一句之中,体现了飞卿词的复合美感;其他像“帘外晓莺残月”句则被柳永吸收,“杨柳岸,晓风残月”句或似从此汲取了灵感。

总之,温庭筠惯用这些春天所独有的意象或是把握意象在春天这一季节的特征来构筑飞卿词的春天背景,而这些从另一个方面则体现了温词春天背景的独特性,进而形成了温词秾丽与清丽交融的风格特点。

三、飞卿词春天背景的意义:为词的题材开拓和结构技巧的创新作出了贡献

虽然从总体上看温庭筠开创了词尚婉约的“花间传统”,但具体来看,以春天为背景的这些飞卿词在拓展题材和创新结构技巧上亦有诸多贡献。

如《酒泉子》两首:

日映纱窗,金鸭小屏山碧。故乡春,烟霭隔,背兰釭。 宿妆惆怅寄高阁,千里云影薄。草初齐,花又落,燕双双。

楚女不归,楼枕小河春水。月孤明,风又起,杏花稀。 玉钗斜篸云鬟髻,裙上金缕凤。八行书,千里梦,雁南飞。

《唐才子传·温庭筠》中有言:“然薄行无检幅,与贵胄裴諴,令狐滈等饮博。”[6]?从中看出词人作为一个风流才子,常出入于烟花之地,可以说他十分熟悉倡妓的日常生活并体会得到她们的情感诉求,《酒泉子》中的“楚女”正是此类人物。就艺术风格来讲,《酒泉子》并无何突破,但是温词却把中国古代诗歌“游子怀乡”这样的传统主题移植入词,开辟了“游女思乡”的题材,四首《酒泉子》可视为这一题材的组词,只是引以为例的两首较为明显,能够充分代表温词在这方面的有益尝试。

其次,温庭筠成功的用词这一文体表现了男子之间的壮别,如这首《清平乐》:

洛阳愁绝,杨柳花飘雪。终日行人恣攀折,桥下流水呜咽。 上马争劝离觞,南浦莺声断肠。愁杀平原年少,回首挥泪千行。

这首词一扫闺中脂粉气,首句化用了范云诗句“洛阳城东西,却作经年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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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句则生动写出了离别之多和离别之痛。下片首句则借用了《楚辞》和江淹《别赋》已显现的“南浦送别”意象传统,篇末还运用了曹植年少就已获封平原侯的典故,以此凸显相别之人的身份。这篇作品在体现其婉约特点的同时为宋词“以诗入词”的创制带来了启迪。

张惠言在《词选》中评《菩萨蛮》其一提到“此感士不遇也。篇法仿佛《长门赋》,而用节节逆叙。此章从梦晓后领起。‘懒起’二字含后文情事。‘照

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7]

虽然他这一说法有穿凿附会之嫌,但也并非完全不可取,温庭筠以春天为背景的另一首《清平乐》则可以看出明显的寄托:

上阳春晚,宫女愁蛾浅。新岁清平思同辇,争奈长安路远。 凤帐鸳被徒熏,寂寞花锁千门。竞把黄金买赋,为妾将上明君。

这首作品运用了陈阿娇和司马相如的典故,较为明显地表达了怀才不遇的苦闷和希望明君见用的渴求,在思想感情上和后世辛弃疾《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颇有相似,亦或是词人借词抒怀的一次偶然尝试。

此外,温庭筠以春天为背景的词中,还有一些引入了边塞场景,如《定西番》其一:

汉使昔年离别,攀弱柳,折寒梅,上高台。 千里玉关春雪,雁来人不来。羌笛一声愁绝,月徘徊。

整首词先写昔时离别之景,是闺中人之回忆,而下阙的边关场景则是美人的想象,虽然身在闺中,心却早已远至千里之外的玉门关,同征人相随,体现了飞卿词场景的跃动性,亦扩大了词境。

还有这首《蕃女怨》其二:

碛南沙上惊雁起,飞雪千里。玉连环,金镞箭,年年征战。画楼离恨锦屏空,杏花红。这首词首先写塞外战场之悲凉情境,再写战事无已,最后应是征人对思妇望夫的想象。其中蕴含着中唐之后边塞诗的不再歌颂战争和抒发渴望建功立业的志向,而是把笔端付诸于形容战争惨烈和表达思归之情的意味。此外,这篇作品和北宋范仲淹《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的思想感情亦有较高的相似度。

最后,温词的此类作品在结构技巧也有较大贡献,能代表这一方面成果的作品如《菩萨蛮》其九:

满宫明月梨花白,故人万里关山隔。金

雁一双飞,泪痕沾绣衣。 小园芳草绿,家住越溪曲。杨柳色依依,燕归君不归。

这首词体现了飞卿对于双调结构的创造性运用,一般的双调结构都是呈线性的,即有一条线索贯穿始终,但在该作品中,却是并列平行的。在词中温庭筠使用了西施的典故(由“家住越溪曲”可见,该地传为西施浣纱之处),上片写的是西施在吴国馆娃宫怀念家乡故人的情境,这个故人并不是男性,而是昔日与西施相伴的浣女,而下阙则写的是浣女对西施的思念,两者之间彼此独立并相互对应,反映着相同的感情。该种技巧还可见于欧阳修的名作《踏莎行》: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熏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前者写男子之分别远行,后者写女子凭栏远眺的思念,与温词《菩萨蛮》异曲同工,刘学锴先生评及

两首佳作有言:“庭筠得其先机,永叔后来居上。”[8]933

以上例子都反映了温词中以春天为背景的作品在题材拓展和结构技巧上的创新,正是这些贡献,使得温氏成为“词体蔚为大国的真正奠基者”[1]344,为后世词家提供了诸多灵感,从而使词这一文体在宋代达到了极盛。

参考文献:

[1]刘学锴.温庭筠传论[M].安徽:安徽大学出版

社,2008.

[2]徐坚.初学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2.

[3]孙光宪.北梦琐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1.

[4]王国维.人间词话[M].北京:中华书局,2009.[5]张传传.温庭筠词中鸟意象探析[J].吉林:长

春理工大学学报,2012(10).[6]辛文房.唐才子传校笺[M].傅璇琮等校笺,北京:

中华书局,1995.

[7][清]张惠言.词选[Z].清道光十年宛鄰书屋刻

本,卷一.

[8]刘学锴.温庭筠全集校注[Z],北京:中华书局,

2007.

责任编辑:罗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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