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地区城市发展形态

城市形态（urban form或urban morphology）是聚落地理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包括了城市的空间形式（urban patterning）、人类活动和土地利用的空间组织、城市景观（urban landscape）的描述和形态学（morphology）分类系统等多方面的内涵。①

一、城市形态简介

全世界的城市数量众多，不胜枚举，每个城市又各有特色，各不相同，但是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基本的、综合的形态，归纳起来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放射形，或“星形”

这是大多数大中型城市的发展形态。此种模式的城市有一个人口密集的多功能的核心区，由此核心向外发散四到八条运输干道，包括综合传输系统和主要公路。骨干道上间隔分布着次中心。繁华地带围绕次中心形成，或沿着骨干道向外辐射。这样就在放射性发展的骨干道之间形成了较为偏僻的V形地带。几条环形公路围绕核心区建成，除与骨干道相交处，彼此并不发生联系，独立发展。

这种模式的形成是以高度紧凑的城市沿着骨干道向

放射形城市

外发展的结果。以这种模式发展的城市，其中心成为活跃、繁华的大都市，次中心和其他地区伴随发展。只要多数输送行为是发散形的，这种综合传输系统就是高效的。新建城区总是与核心区保持着紧密联系，并靠近骨干道之间的V形区域，这些V形区域能够把人们直接带到城市外围的郊区，并为户外活动提供场所，整个城市可以根据需要向外无限扩展。

汉斯·布鲁门菲尔德（Hans Blumenfeld）的《城市

模式，过去与现实》是对放射形模式最系统的阐述。莫斯科的城市建设从中借鉴甚多，这种形式是特大城市比较常见的形式。

2、卫星城

在距中心城市一定距离之处分布着多个小城镇，像围绕着行星的卫星一样。与放射模型相同，城市中心仍然保留，但是并不沿着放射形干线辐射发展，而是在离开中心的地点建设新的定居点。这种模式的支持者认为 ①

放射形城市实例：莫斯科

卫星城

顾朝林等 （2000）：《集聚与扩散——城市空间结构新论》东南大学出版社。

1

城市发展超过一定的规模，其效率就会下降，显露出各种弊端。中心城市应该保持其现有规模，甚至应缩小规模，新建卫星城。新建设的卫星城人口应控制在最佳人口数量范围内，当城市发展超过这个最佳点时，就应该另外再建设新的卫星城。卫星城与其母城被广袤的田野分隔开，且有绿色植物带环绕城外。每个卫星城都有自己的中心、服务机构和生产活动，这里的居民只需在城内往返。卫星城的最佳规模从2.5万人到25万人不等，从历史经验和实际情况看，这个数字有上升的趋势。

霍华德（Howard）的《未来的花园城市》一书明确

地阐述了这个观点。现在这个观点已经传遍全球，并成为许多国家规划城市的基本政策，如英国最著名的新城镇计划等。目前这种卫星城的思想已融入到社区建设、居住区模式、社会资源占有等多种理念中去了。

卫星城实例：华盛顿

“花园城市”图示

卫星城思想在我国的实践大多在北京、上海等特大城市以及许多省会城市的建设中开展，这种自上而下的布局模式虽然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这些大城市的周边城镇发展，但是八十年代乡镇经济的发展使这种卫星城模式在内在机制、建设方式、城市交通等方面均产生了质的变化。

3、线形城市

线形模型是建立在一条运输干线（或几条平行线）的基础上的，生产、生活、商业、服务设施分布于主干线两侧。次要或者不便显露的设施建在主干线两侧的平行地带。离开主干线便是郊区，从这个特点来看，线形模型就像放射形城市里无限延伸的骨干线一样。沿主干线生活的居民可以最大限度地享受便利：房前是交通要道，屋后是宁静的田野。同时线形城市能够根据地形弯曲变化，灵活发展。无限延伸性使城市的扩大成为可能。线形城市没有核心，所有居民平等地享受服务、工作和使用活动场地的机会。

2

线形城市

由于线形模式的城市轴线拉得较长，城市运营成本较高，同时这种模式的城市往往缺乏核心，所以除非有极特殊的地形限制，像斯大林格勒，线形模式很少付诸实施。不过小规模地应用线形模式还是存在的，如商业区。

线形城市在我国的一个典型就是许多城市沿国道、省道发展，这是一种低成本城市扩展方式，但是这种模式会随着城市规模扩大、功能提高以及交通方式的改变而不适应未来发展的需要，线形城市更多的向线形组团或带状城市模式演变。

4、棋盘形城市

这种城市形态较为普遍，其基本思想为：街道把城区分割成许多相同的长方形街区，可以向任何方向扩展。理论上这种城市模式不需要边界和中心。人类活动可以发生在任何地点，因为城内任何一点都是平等的（城市边缘地带除外），而且每个街区的形状都是相同的。城市内部可以进行建设，也可以向外部寻求发展空间，标准化的土地规划为标准化的建设提供了条件，人们可以轻松地丈量、分配、出售土地。

方格形状的城市可以在周围任意限定边界。城内可以发展主次分明的道路网，随地形变化而曲折弯曲，而不破坏整个城市的规则性。

当然，棋盘形城市的规模实际上是受到限制的。城市不可能无限向外发展而丝毫不影响城市中心区域的建设和城市布局。当城市中心出现时势必对平均发展的道路造成压力。如果所有街道都是均等修建，传输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并对每个街区产生不必要的影响。如果没有对角线式的斜向道路，对角线方向的城市交通就要耗费周折。

5、巴洛克轴线系统式

这种形态的城市包括了一系列交通枢纽，各主要建筑物之间有交通干线连接，并很好地适应了地势的变化，创造了愉悦的视觉效果。临近主要街道的房屋居住的都是上层社会的有钱人，或是一些大型社会活动场所。整个城市呈不规则三角形。城市内部的建筑物、街道和活动场所在不干扰枢纽和交通干线的情况下均可独立发展，以这种方法就可以在复杂地形或

棋盘形城市实例：密尔顿凯恩斯

棋盘形城市

典型带状城市：深圳

3

原本不规则的地域上建立一个井井有条的城市，而且这种城市规划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投资，人们可以把大量资金投在枢纽地带或主要街道的设施上。

这种模式很好地满足了人们的需要并适应了当地的实际情况。巴洛克式的华盛顿特区里人们可以迅速地到达工作地点，城市建筑雄伟而独特，城市建设不但依势而走，还使不利地形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优势。最高明的是留给人们最大程度的想象空间去创造。

巴洛克轴线在城市美化运动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而城市新区建设总的轴线设计，对称广场很大程度是这种城市模式的具体应用。

6、花边式城市

这种城市是一种低密度的城市，街道开阔分布，空隙是田野和庄稼。城市的主要活动场所像花边一样分布在道路两侧。由于建筑物分布松散，交通工具不用频繁地走走停停，因此道路能基本保持畅通无阻。除了往返于城市里的距离较长，这种模式具备了线形城市的灵活性和便捷性，而且人们还可以轻松享受大自然带来的乐趣。

这种模式最初出现在城市以外的地区，功能性设施逐渐占据郊区道路两旁，建筑物后面是树林和草地。这种城市模式多建立在以私人小汽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郊区化时代。

另外还有“内敛式”城市、巢状城市、树枝形城市等多种城市形态。②

花边式城市实例：赫尔辛基

花边式城市

巴洛克轴线城市实例：华盛顿特区

二、影响城市形态的因素

城市形态具有空间性、动态性和经济性的特征。空间性是指城市形态是城市内力（社会经济活动）、外力（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和限定）共同作用的物化形式；动态性是指城市形态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在一定的阶段有相对静止的空间特征；经济性是指对土地的集约利用及追求其边际效益是城市的经济学本质，不同的城市形态有着不同的边际效益，能否获 ②

凯文·林奇：《城市形态》

4

取最大的边际效益是衡量城市形态是否科学合理的重要指标。③

作为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地形、经济、政治、文化等多种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共同决定了城市的形态。

1、地形

任何城市都是建设在土地上的，土地的形式和特征是决定城市形态的最主要的因素。多数城市产生之初就具有军事要塞的性质，因而总是设在比较险要，易守难攻的地点，如沿海、河口要冲或山间谷地。工业革命以后，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开始碰到这样那样的自然门槛，如山地、沼泽、河流、灾害易发地带等等。尽管站在现代工程技术角度，几乎没有不可克服的自然门槛，但填海、建桥、凿隧、平整山地等工程耗资巨大，出于经济、环境保护和安全的考虑，就应该选择性地规避一些“门槛”，将工程手段与空间发展策略结合起来确定城市拓展的合理方向。

2、经济

正如任何城市建设离不开土地一样，任何城市的发展和演化都会受到经济因素的影响。 首先是经济流的影响。城市的主要经济流的方向，决定了城市的发展方向。在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宏观环境下，城市作为经济的载体，如同单个经济体一样，在其运营过程中总是遵循利润最大化原则。在市场竞争的压力下，在“无形的手”的操作下，城市主要经济流方向肯定是城市经济发展效益最高的方向，因此城市总是沿着其主要经济流方向发展。

其次是经济基础的影响。经济实力的强弱决定了城市是否能够按照自身的意愿，向最经济、最有发展前途的方向发展。如上海和杭州由于经济实力比较雄厚，在老城区用地受到制约的情况下能够选择跨江发展；而一些经济实力较弱的城市就不可能跨越类似的“门槛”。

3、行政边界

行政边界是利益与政策的边界，是一种“社会门槛”，对城市形态的发展演变有比较重要的影响。不合理的行政区划不但对区域发展无益，甚至导致城市空间形态畸形发展。行政边界的影响又分两种：

一是城市内部行政边界的影响。主要是在一些由行政区划调整合并而成的城市中，由于合并前各镇有自己独立的工业用地和生活居住用地，在各镇本级范围内其用地也许是合理的，但是在合并后全市范围内就可能导致居住与工业相交错的格局。

二是城市外部行政边界的影响。是城市整体与其他县、市行政边界的关系，尤其是对于像苏、锡、常那种城区被县包围的城市，这种外部行政边界对城市发展的影响特别大。如苏州在拓展新区之初，及时调整行政区划关系，为低成本、规模化城市开发创造了条件。而在常州，城市向南发展比较经济，但是由于行政区划调整较晚，向南发展受到武进的限制，导致城市新区只能建在城市北面，形成了现在的城市形态。

4、文化

文化是这些因素中显效最慢、最具隐含性和持久性的力量。芬兰著名的建筑师伊·沙里 ③

王松涛等（2000）：三峡库区城镇形态的演变与迁建，《城市规划汇刊》2000[2]：68。

5

宁说过“让我看看你的城市，我就能说出这个城市居民在文化上追求的是什么”，这昭示城市形态与城市文化之间有一种相对应的关系。任何一种城市形态都不仅是空间上的概念，它是文化长期积淀和作用而形成的。

三、平原地区城市形态特征

城市是一个“有机体”，其发展类似于一个生命的生长过程。亚历山大认为一些古老的城镇之所以美丽宜人，是由于其形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机的，遵循自身统一的逻辑。齐康教授也指出，城市形态的变化具有生长的规律，显示出如下特征：其一，由内向外、由外向内、或内外同时生长；其二，轴向生长，即沿着河道、干线、公路、山谷、河岸、海岸线生长。地面上横向的轴、垂直的轴及水平移动的轴共同构成城市形态的生长轴。

平原地区是自然条件比较均一的地区，城市发展“门槛”较少，城市可以同时向各个方向扩张，城市形态有一定的独特性。

1、 城市多呈棋盘状

平原地区城市的形态多呈棋盘状，这主要良好的地形条件可以让城市自由地向各个方向发展，同时城市的建设深受我国传统历史文化的影响，《周礼·考工记》：“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九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这一方面比较有利于交通组织，都是“十”字形交叉口；另外，方格网状道路划分的地块比较整齐，也比较利于用地安排。

2、 生长轴线改变明显

平原地区通常都是曲水流觞、河网密布，由于水运的便捷性，平原地区的城市在建设之初大多依河而建、因水而兴，滨河地区是城市最繁荣的地区，城市沿河生长。但是随着汽车的发明，公路运输快速灵活，其竞争优势越来越明显。平原地区地势平坦、工程地质条件良好，公路建设成本相对较低，于是公路运输快速发展，水运随之迅速衰弱。随之而来的便是沿河地区普遍开始衰败，城市开始沿着新的生长轴线——公路快速发展。

3、 城市有趋圆性

城市在建设发展初期，往往沿主要交通轴，呈外延式发展，但是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因为轴线拉得太长，导致轴向发展不经济。为了减少道路、管网等基础设施的投资，城市就会在几条主要的轴之间填充，进行紧凑发展，为此有专门的紧凑度指数来衡量城市的紧凑程度。紧凑度指数Ci = S1/S2（S1是指建成区面积；S2是指建成区最小外接圆面积），紧凑度指数越高，城市发展越紧凑、越经济。

6

平原地区的城市，由于其独特的地形条件，城市发展几乎没有什么限制，因此城市可以尽量紧凑、经济地发展；而圆形城市是相同面积的城市中与自然环境的接触程度最少、环境相关指数最低的城市，是真正“最低消耗，最大生产”的城市，所以平原地区的城市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城市的集聚效应，在经济意识的潜在支配下，在建设发展成熟时期，其形态基本都呈圆形及其弱变异体。城市规划师在对城市进行规划时也总是遵循这种规律。

4、也会形成一定的主导发展方向

有人认为：平原地区的城市能向各个方向生长，城市发展没有主导方向,事实却并非如此，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区域一体化的深入与发展，城市之间的联系越

来越紧密，城市再也不能像在自然经济条件下那样独立地发展，而必须与区域内其他城市相互合作、相互竞争、共同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城市的发展就会有一定的导向性，即沿着城市间引力的方向发展，因此即使是平原地区的城市也会向着一个或几个主导方向发展，而不是四面开花，城市向这个方向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城市由于受到基础设施瓶颈等原因受到的阻力会越来越大，当引力和阻力的合力为零时，城市就停止向这个方向发展，并逐渐向其他方向填充，进入内涵式发展时期，最终使城市形态趋于圆形，接着城市在稳定一段时期后，

淮阴总规（1995-2010）

外延发展时期 内涵发展时期

新发 展期 新成熟期

平原地区城市形态演变过程

积蓄力量开始新一轮的发展。

5、可能会遇到“门槛”

当然，平原地区的城市在发展过程中并非完全没有障碍，有时也会遇到一些“门槛”，主要就是会受到区域性交通轴的影响，如高速公路、铁路等。根据鲍·马利什教授创立的“门槛理论”，

门槛理论示意图

7

城市要跨越“门槛”发展，需要一大笔投资。这就要求城市具有相当的实力，因此在经济实力没有达到一定程度之前，城市发展的形态将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是当城市经济发展以后，城市有实力跨越“门槛”后，城市在经济规律的作用下，将会跨越“门槛”，向最经济的方向发展。 区域性交通轴

外延发展时期

内涵发展时期 跨越“门槛”发展示意图

跨越发展时期

四、平原城市几种布局模式的探讨

1、“金角银边、围空留气”：棋盘式功能布局模式

（1）对于平原地区城市而言，除区域性交通走廊、社会习俗等因素以外，城市建设用地条件大体相似，具备均匀布局的特点。道路网络多以棋盘式方格网为主，布置相应的功能区块。

（2）对平原地区城市而言，更重要的是限定一些不能建设的区域，这些区域以城市的结构而言，从有利于生态环境改善的角度出发，在城市边缘应规划布置一批生态绿地并与楔入城区的廊道结合，即在棋盘方格网城市框架中应将城市边缘、边角用地提高到足够的地位进行控制，达到“金角银边”的功能。

（3）平原城市由于建设条件的均质性而易形成人口、经济的高密度分布，在城市中间往往缺乏一定规模的空地、绿地，采用“围空”手法即在棋盘式路网中规划布置一系列空地、绿地，同时与水系、绿带等结合作为城市内部的“气脉”，从而使城市功能布点“活”起来。

（4）另一方面，由于城市化时间短，发展快，大量的农居点改造难度大，采用“围空”手法可以对近中期难以改造的农居点进行控制，为今后城市化改造留下余地。

2、“项目带动，点轴结合”：极核——极轴的空间开发模式

（1）极核、极轴是一定区域内具有集聚与辐射能力的点与线。从一般意义上讲，极核——极轴构成一定区域的经济、社会要素的最密集地区。从城市内部而言，极核往往是城市

8

的中心区，极轴则是中心区所依托的城市道路。

（2）极核——极轴的形成依赖于重大项目的建设。这些重大项目所起的作用往往超出本区域与本城市功能，而具有区际意义，因此，这些项目对城市基本职能④强化起着重大推动作用。

（3）由此可见，通过重大项目的建设并以此形成城市的极核与极轴是城市空间扩张与地域更新的重要手段。以项目为导向选择、培育城市的极核与极轴对城市的发展具有明显的推动作用。

3、“因时制宜，择机而发”：可持续的时序规划模式

（1）城市是一个持续的发展过程，不同的经济、社会发展阶段，城市空间采取的发展模式也各有不同。按工业化阶段来判断，城市空间在工业化初中期往往采取的是低成本扩展，而中后期则更强调城市的整体结构优化与环境质量的提高。

（2）市场经济对应开放型经济结构，城市越融入区域、全球，越具备发展活力，城市发展的机遇性更强，而机遇对城市的跳跃式扩展影响更大。从全球产业结构调整与国际政治格局变化看，已初步形成国际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与国际航运中心功能的上海及其周边的长江三角洲地区在这一轮国际经济、政治格局变化中面临的机遇更多、更大。

（3）把握机遇的能力，是一个城市综合实力与核心竞争力的整体反映，也是一个城市区位优化的结果。城市在发展过程中，改

变其区域地位的重大项目的建设周期是影响其空间开发时序与区域地位变化的重要因素。

④

极核与极轴关系 城市职能有基本一非基本之分，一般认为为区外服务，具有区际功能的为城市基本职能。为城市本身服务

9

五、实例

⑤

的非基本职能（服务职能）。基本职能是城市发展的主要动力。 ⑤

图中“Ⅰ、Ⅱ、Ⅲ、Ⅳ”为四种方案，最终嘉兴规划以方案“Ⅱ”为主，结合方案“Ⅰ”修改、提高。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