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师的推荐下,我读了陈忠实的白鹿原。我不得不说陈忠实是
神奇的,他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来自西北高原的传奇故事,鹏鸣说“他把一种震撼留在读者心底,让人思考命运与人生,思考国家、民族、个人的关系,不自觉地觉醒,找寻人类精神困境的突围。”在这部小说中很多性格鲜明的人物,白嘉轩,黑娃等等,我认为这本书最大的特点是突破了人性的局限,很多的小说家在写书的时候,有一种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的主观思想,但是在这本书中,你就是找不到一个纯粹的好人或者是纯粹的坏人,因为他把人性的复杂化真实的表现了出来,所有的人你似乎都可以在生活中碰到,这是小说中最不容易的地方。
《白鹿原》的时代背景是非常宏大的,时间跨度是50年,中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革的50年,如国共合作,农业讲习所的兴建,北伐等,以老百姓的眼光来叙述这些事情,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白鹿原》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风波突起的白鹿原作为清末民初前夕中国历史的见证 , 原上发生的一幕幕活剧可以视为民族历史发展的一个缩影。以政治文化角度看 , 其社会结构有以田福贤、岳维山为代表的势力 , 有以鹿兆鹏、韩裁缝为代表的党力量 , 有以鹿兆谦 ( 黑娃 ), 大姆指为代表的农民土匪武装。以民间文化角度看 , 有以白嘉轩、鹿子霖为代表的宗法家族团体 , 有以朱先生为代表的白鹿原的精神领袖。阶级矛盾、家族纷
争、利欲情欲的角逐 , 相互融汇交织 , 构成白鹿原半个多世纪的“民族秘史”。陈忠实无疑对农村是非常熟悉的,他对牛反刍的描写就非常的生动。他对田间的一切的描写都十分细致,他描写的白嘉轩发现白鹿的情景惟妙惟肖。
陈忠实的《白鹿原》,是上一世纪九十年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之一,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所达到的最高水平。把这部作品放在整个20世纪中国文学的大格局里考量,无论就其思想容量还是就其审美境界而言,都有其独特的、无可取代的地位。即使与当代世界小说创作中的那些著名作品比,《白鹿原》也应该说是独标一帜的。那厚重而又极具表现力的语言,那细致而又洗练到让人难以忘怀的细节,那一个个命运独特而又个性突出的人物性格以及他们的命运,那整体的浑厚、苍凉而又深邃得颇带神秘感的地域文化特色,还有那血泪交流、悲剧交叠的沉重的历史氛围,等等,都引人遐思。它有恒久的艺术魅力,丰厚的内蕴,包括思想的、文化的、政治的、伦理的、社会历史的,民俗风习的、人情人性的等等,还有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包括结构、叙述、语言运用。
在这个恢弘的如史诗般的著作中,在宗法制传统精神的浸淫下,众多的男性形象被人们广泛关注,整个故事情节让我们记忆深刻。但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田小娥这个柔弱,被多个男人践踏却始终只是在寻找一个依靠的女人。或许你看到的是田小娥的不自重,你会因为她成了鹿子霖的二唾骂她,而我却看到了她的无奈,她对生
活的不放弃,她的坚强和韧性。但她始终没有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过上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她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中,就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在西方男性文化传统中,人类的女性始祖夏娃受到蛇的蛊惑之后,吃下上帝不许人吃的果子,又让人类的男性始祖亚当也吃下这智慧之果,使得人类最终被逐出伊甸园,并且世代背负原罪。这个故事中,女性是惹事生非的灾星。她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她自身容易受到撒旦的蛊惑,容易走上之路;二是她对男性富有影响力,能够使得无辜的男人走入歧途。无疑田小娥就是白鹿原上的夏娃,她的形象契合男性的本能欲望。
小娥的模样虽然没有详细的描绘,但得能想象到是个天生丽质、美艳照人、丰乳肥臀、明眸小口、脂白肉香的性感尤物。她以郭举人专司“泡枣”的小妾这个暧昧的身份出现,紧接着就诱惑了涉世未深的黑娃。她除了一开始大胆地与黑娃偷情,完全遵从自己的欲望之外,她的命运就一直是被男人掌控着。她与黑娃后来的结合,看起来是拨开乌云见日出,有情人终成眷属。实际上,她是背着淫妇的罪名被休回家,在世人鄙视的目光中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安排,是黑娃的执着将她拯救出苦海。当被黑娃带回家后,面对公公鹿三的指责,面对不能进祠堂的事实,面对所有人的唾弃,她完全信任黑娃,她完全没有被大家世俗的眼光打到,她坚强的活着。此后的一段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似乎是她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然而好景不长,在黑娃逃
亡的岁月中,她为求自保糊里糊涂地成为鹿家当家的——鹿子霖的,在鹿子霖的授意下她又毫不费力地将鹿家对头白嘉轩的大儿子孝文拉下了忠孝节义的神坛,使孝文从通向未来族长的宝座的阳关大道上行走的“白嘉轩第二”跌落为到鹿家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鹿子霖凭借小蛾取得了与白家“战斗”的暂时性胜利。小娥一步一步从无辜者沦沉为原上霸权争夺战中一方的帮凶。尤其令人扼腕的是她对自己“人尽可夫”的生活状态的麻木,逆来顺受,只为要一个“靠守”。虽然她也被孝文的温情感动,报复地尿了鹿乡约一脸,作为同操纵她的男人的决裂,但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男性的掌控:所有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性都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抛弃。她如同飞蛾一般朝着火光飞去,对死亡的到来毫不知情:她一直尊敬的尽管从未承认她为儿媳的公公鹿三深夜来到她的小屋,没有前兆一梭镖刺进她心房,她连一声“大”也叫得如此委屈。直到她从荧荧的白骨化作为带来席卷整个白鹿原的大瘟疫的厉鬼,她的魂魄借鹿三之口大胆控诉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才体现出她些许的反抗精神。小娥变作厉鬼之时,男权文化把她的恶与泼夸张到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噢呀,你倒说得美!我把你弄死太便宜你了。我要叫你活不得好活,死不得好死,叫你活着象狗爬,吃人屎,喝恶水,学狗叫唤。等我看够了耍腻了,再把你推到车轱辘底下让车碾马踏,叫狼吃狗啃„„”
厉鬼形象的塑造表现的是一旦女性表现出强烈欲望时,男性的极度恐惧。男性对人性自身某些破坏性因素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同时男性把这种令人恐惧的破坏性力量归罪于女性。这一种恐惧心理和归罪思路源远流长:女人一美,在男权话语中就成为到处流淌的祸水,她的美貌被哪个男人所消受,她就祸及哪个男人。这里的内在逻辑是,男人不必为自己的欲望负责任、不必为自己的荒唐负责任。要为男人的荒唐负责任的是男人在荒唐中所消费的对象物。白家大公子孝文的堕落是因为 “早晚都泡在小娥的窑洞里,两人吃饱了抽大烟过瘾了就在炕上玩开心” 。男性文本中的“祸水”破坏了男性社会中固有的秩序,最后往往都不得善终。
田小娥最后的失败——她被砖塔镇住,永不能出来兴风作浪,预示着男性文化始终对这一类女性充满了诅咒,表现了是男权至上的思想对女性生命力、女性自主精神的压抑。
实际上,田小娥这一个女性形象一出现就是背负着原罪的,并一直为此付出着代价,作为一个女人,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诱惑了黑娃,人们只知道训斥她的放荡,指责她的不守妇道,试问有谁看到了它在郭举人家的地位与所受到的屈辱,敢问她荡在哪里。女性的悲惨命运久已有之,自母系氏族社会结束以后,女性的地位就开始下降,她们没有经济支撑,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惟有依靠男人。“悲剧之产生主要正在于个人与社会力量抗争中的为力”。她们没有能力
与男人抗争,除非她们不想生存。也正是这为力导致了她们的悲剧。
总之,读了白鹿原,我深深地被这本小说的故事情节所吸引,被陈忠实作家的写作手法,写作技巧所折服。他———这个脸上已是沟沟壑壑、满脸沧桑,却有一双炯炯有神大眼睛的五十六岁的汉子就是写白鹿原时的陈忠实。这个一九四二年诞生于南倚白鹿原北临灞河的那个叫作西蒋村的孩子,几十年前曾经穿着鞋底磨穿的旧布鞋,脚后跟淌着血从这不足百户的小村子里走向灞桥,走向西安,如今却堂堂正正地走向北京,走向世界,攀登上中国当代文学殿堂的高峰。《白鹿原》确如海外评论者梁亮所说,“肯定是当代最好的小说之一,比之那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小说并不逊色。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
Copyright © 2019- huatuowenda.com 版权所有 湘ICP备2023022495号-1
违法及侵权请联系:TEL:199 1889 7713 E-MAIL:2724546146@qq.com
本站由北京市万商天勤律师事务所王兴未律师提供法律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