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南唐冯延巳的这句词,似乎在提醒流光不返的伤情。
伫立在春天的墙垣,泪光盈盈地问花花不语,这时,流光扇动蜻蜓一样透明的翅膀,轻盈地飞过眼前,未留一丝痕迹,除了落红,除了离人眼泪染绿的芳草,不知蔓延向天涯何处,告诉我,不必轻轻地挥手作别,因为所有路过的云朵,已经化成蒙蒙烟雨,将青葱的故事蹉跎成飘零的风絮。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最早是从一张八〇年代的挂历上看到这句话的,红樱桃树,绿芭蕉的叶子旁,独立着发髻高耸,衣袂飘飘的古代仕女,手持团扇,若有所思。樱桃的饱满丰盈和芭蕉的绿意盎然似乎和落寞的女子反差剧烈。
后来翻宋词,才知道这句话出自蒋捷的《一剪梅·舟过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