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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题发挥小小说 老师的心愿

来源:花图问答

(作者:本文根据网传:“也就岳母干的出来,亲妈不能干这事。”和“毛主席真好,还给雷锋建雷峰塔。”两个小段子虚构而成的一篇小小说。)

师娘打来电话,说老师病重,已住进重症病房,还说老师现在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希望我有时间尽快过去看看他。放下电话,我开车直奔医院,去探望九十高龄的老师。

来到病床前,看到骨瘦粼粼的老师闭着眼躺在病床上,脸上扣着吸氧设备,两臂放在身旁,左侧手背上插着输液器械,右手攥在坐在床边的师娘手里。师娘低声低语地在跟老师絮叨着什么。当我走近老师病床时,看到老师的嘴在缓缓地动着,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贴近细听,那声音好像真的是在喊我的名字——阿文。

师娘见到了我,急忙站起身,含泪对我说:你来了,快坐下来,你老师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我坐在师娘做的凳子上,握住了老师的手。师娘站到老师的头前,猫腰呼唤老师的名字:学延学延,你快醒醒,阿文来看你了。

师娘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推老师的肩膀。老师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到我,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嘴角颤动得更厉害了,抓我的手有些紧了。手臂想往起抬,可是没抬起来。

师娘叫来了护士,护士摘到了老师的吸氧机,将床前半部分摇了起来。

老师坐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更加颤抖了,老泪朦胧了他的眼球,嘴唇发紫而且颤抖不停,声音从颤抖的嘴唇中颤颤巍巍地发出来:阿文啊—,我~是~个~快~入~土~的~人~了,可~我~一~直~为~一~件~事~惭~愧~不~已,恐~怕~再~没~有~机~会~挽~回~了,我~把~这~事~告~诉~你,希~望~你~们~能~帮~我~去~了~了~这~个~心~愿。

老师声音的颤抖,让我的心感觉很不舒服。

我忙探着身子,尽量地倾向他,温和地问:学老师,您别着急,慢慢说,是什么事,把您难受成这样子了?

老师叹了口气,接着颤颤巍巍地说到:几~年~前,去~杭~州~游~玩,走~到~  “岳~母~刺~字”  ~的~雕~像~前,听~到~一~个~陌~生~中~年~男~子~说:“也~就~岳~母~干~的~出~来,亲~妈~不~能~干~这~事。”我~听~了,冲~他~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没~吱~声。后~来,我~们~又~来~到~了~西~湖~边~上,那~个~男~人~又~感~叹~道:“毛~主~席~真~好,还~专~门~给~雷~锋~建~雷~峰~塔。”我~听~后,又~撇~了~撇~嘴,蔑~视~了~他~一~眼,最~后,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粗~粗~的~  “哼”  ~后,背~着~手~远~离~了~他。可~旅~游~回~来~后,我~就~开~始~后~悔~我~的~做~法,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把~这~两~个~故~事~的~真~实~内~容~讲~给~他~听,我~是~老~师,我~有~责~任~把~别~人~不~知~道~的~知~识~传~播~出~去。现~在~电~视~上~很~就~行~这~句~话:没~文~化~真~可~怕。可~我~觉~得~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人~师~表~的~人,没~能~把~知~识~传~授~于~人。我~是~九~十~岁~的~人~了,把~这~些~知~识~烂~在~肚~子~里,哪~天~入~了~土,到~地~狱~还~有~什~么~用~啊?

听到这里,我也泪眼模糊了。我赶忙站起身,深深地深深地向老师鞠了一躬!

写于2017年1月10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