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超市的图书店,有一个美女售货员。长相标致,黎巴嫩人。想买幅市区地图,无奈价格略贵,下次再来。
这地方有大量的黎巴嫩人,他们开一些办公家具店、布匹店、餐厅等等,估计是因为战乱出走。黎巴嫩人之外,还有大量的喜欢在城乡结合部开店的印度人,主导本市二手车市场的尼日利亚人,以及做服装生意的刚果人。
基本上,这城市就是一家杂货店,金银铜铁,各说各话。
这个国家的古香古色显而易见。最大额纸币上一面画着一只金龟子、一面画着两只踩着树枝的孔雀。另有诸如大象保安公司、小马油料公司、猫咪电器公司、小象餐厅等等令人望文生义的标志。
供电局某主任房里,挂着一幅画像,奢华的装裱下,写着“B共和国总统、政府首脑、另一个不认识的官衔博尼亚伊博士阁下”。图片是一个笑容可掬神态淳朴的中老年男士形象,尽管那瘦长的身躯和胸前类似暴发户一般的夸张的军功项链令人不适,但那痴痴地憨笑以及稍向前倾的体态仍然给人一股触目惊心的亲近感。这仍是一件乱炖而成的艺术品。
不论是政府部门还是商业团体,现今仍流行通过书信差遣手下或者请求他人的习惯。类似古典造反小说中的情节。某豪强交代某失意人士:执我亲笔一封,到某地后交予某人,对方自会安排云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拿着一封接一封看不懂的信四处跑。
这是一座摩托车之城。没有出租车,摩托车司机中的黄色短袖即为出租车。司机们的驾驶技术均十分了得,见缝插针,这跟他们的普遍懒惰的性格实在不搭。街上的10辆车中,有7辆是丰田。剩余的3辆中,一辆法国车,一辆德国车,另一辆还是日本车。
新到的一批同事,随行物资中错拿了别人的行李,我前后左右审查了好多遍,包里横七竖八犬牙交错,杂乱程度超过垃圾桶。虽然并无奇异发现,但这件事至少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士出门时包里都会带些什么。
这些都除外,还听到了一则笑话。卡车司机发现路旁丛林中有老鼠出没,于是刹车跳车一路狂奔尘土飞扬,三分钟后提着老鼠尾巴笑嘻嘻走出来时,两只拖鞋完好无损。
科城 2014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