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都可能是个糟糕的开始，光天化日下的现实，远比饮啜暗夜里的苦水来的残酷。每次套上一件衣服，单簿脆弱就不再是躲避打击的理由。林雨霏如同穿上铠甲的战士，掩藏好自己后一往无前。
来到公司后，她仔细观察一诺公司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表面上同事们对她一如往常，但她依然查觉到，他们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她。
徐莹莹看看四下无人，偷偷地拉她到卫生间，“你知道吗，昨天你一走就有人在人肉你。”
林雨霏早料到有此结果“他们都查到了什么？”
“现在所有同事和申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世。你也别难过，就算你是陈成的女儿又怎么样，也不能证明你…”徐莹莹说到一半把话咽回去。“其实我觉得言总对你挺好的，昨天为你他都急坏了。只要他愿意挺你，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何咏儿。”
“没什么可担心的，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想清楚了。”林雨霏不想隐瞒，也不愿解释，“昨天活动的照片洗出来了没有，我想看看。”
“哦，好等一下。”
林雨霏站在办公大厅仔细检查照片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林雨霏！”
林雨霏应声转过头，迎面泼来一瓢凉水。她脸和头发都湿了。
“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害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真当我们言总好欺负。”何咏儿大骂道，“你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其他人都装做没看到，眼睛却不时地瞟向林雨霏和何咏儿。林雨霏抹掉脸上的冷水，大概理了下头发深吸了口气“你不是人事部经理，没权利赶我走”。
“哼”，何咏儿冷笑“你还有脸提孙经理，你冤枉他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们都在干什么！？没事干了吗？”言旭站在两人身后，用疲惫的眼神扫视了一下所有人。“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看着林雨霏狼狈的样子，言旭悄悄递给她纸巾，“整理好自己再进去。”
会议室里赵总和吴星交头接耳，孙茂一人端坐在前面。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造成不良的影响，我向大家道歉。”说完言旭深鞠一躬。
“言旭，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赵总说。“是呀 ”其他人都应声道。
“申晨公司的项目耗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精力还有金钱，无论如何我今天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他看着孙茂，“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言总，我来公司这么多年，不说有多少功劳，对公司那一直是忠心耿耿，我不知道林总监为什么总是针对我，这几天你也知道我连班都没上，怎么可能搞破坏。”
“林总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言旭看着林雨霏，昨夜他眼里的柔情真像梦一样，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疲惫。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林雨霏冷冷地说。
言旭没再理会她，对着大家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几个月前，徐总监突然离开，带走了给申晨公司的策划资料，一下子让我们陷入被动。不仅如此，他还特意安排了一个人在这里做内应。孙经理，没错吧。”他继续说“为查你，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你的微信、QQ、电子邮箱我都查过，你做事很谨慎没露出马脚，最终我还是从徐光那找到你们出卖公司的证据。”他看看孙茂继续说“今天早上，我去找了陈莉。她跟我说是你教唆的，原本她只想找份工作，你却跟她说是林雨霏害她没办法找到工作，她不澄清就没办法在广告业立足。这是她的录音，还有你和徐光的邮件记录。你要不要好好欣赏一下。”
“言旭，用不着跟他废话，直接把东西交到警察那里，告他个窃取商业机密罪。”
孙茂终于坐不住了“别，别，言总我也是一时糊涂，都是徐光叫我干的，我这人就是经不起别人挑唆。”
“是吗？你威胁林总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是一时糊涂，你觉得我要是把视频发到网上，同行们又会怎么看你。”
孙茂大惊失色。“言总，求求你饶了我吧！”他差点没给言旭跪下。言旭默不作声地看向赵总，“赵总，求求你放我一马，事情传出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赵总，你怎么看？”言旭问。
“你决定就好，公司的事情一直是你在管，我尊重你的决定。”
言旭来回踱了几步，“我向来不喜欢赶尽杀绝，你去跟徐光说，只要他退出申晨公司的项目，我或许能放他一马。咏儿，等下就盯着孙茂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