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华北,除了冬青、松柏等少许植物是绿的,其他植物光秃秃的,雾霾笼罩下更缺乏生机,走在路上少了些兴致。
前些日子,在南京长江大桥下,我们三个年过半百的同学给一种树挠痒痒,一个女生两个男生,我们仿佛回到少年,树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是青春流淌在骨血里,与年龄无关,只要同学在一起。
之后,这个游戏一发不停,每每步行,多了一件趣事,又与那枝枝干干热火起来,在寒冬里。
常被人挠痒痒的树,叫怕痒树,紫薇花树的别名,属于屈菜科,又名满堂红、无皮树、百日红,小区、街道、花园主角,是树木中一种奇特的树种,7月至10月花开不断。宋代诗人杨万里诗赞颂:“似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怕痒树此图来自网络
怕痒树青年时,树干年年生表皮,年年自行脱落,表皮脱落以后,树干显得新鲜而光滑。老了,树身不复生表皮,枝干挺露光滑。轻轻抚摸光滑滑的树干,立即会枝摇叶动,浑身颤抖,细听会有微弱响动声,好不神奇。
怕痒树图片本人手机摄于南京长江大桥下
初知紫薇两字是近三十年前,同院与儿差不多大女孩叫紫薇,秀秀气气,小模小样,那时根本没有与某种花联系起来,更何况那花开在粗干粗枝的怕痒树上,只觉得名字好洋气。
后来,对紫薇印象深刻是《还珠格格》中的女主角之一夏紫薇,那个从济南千里迢迢到北京城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姑娘,为那故事,我又专门跑去看济南大明湖,乾隆与夏雨荷浪漫露水姻缘故地。紫薇可谓民间皇族之大爱。
十年前,搬到这个小区,邻居门前种了棵紫薇花树,开始识她叫紫薇,对她好生好奇。她从不争春,不争发芽,不争开花。在一季怒放春天过后,花儿们累了,如人一样苦夏了,倦倦的休眠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叶子大了,在最热的桑拿天开起团团簇簇的粉花来,不招摇,不娇艳,静静的开着。
常去那酒店公园有一片紫薇树,该是正值青年的紫薇,夏夜与夫在那儿散步,紫薇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羞答,间或那对黑天鹅走过她们脚下,更有花前月下意境。今日特意从那树林中穿过,光洁枝干,如不施粉黛,气质不拙的女子。用手指轻轻抚摸每棵树主干,她们就痒痒的摇着身子。走出来,仿若还能听到身后她们咯咯的笑声,我心又一次痒痒的,嘴角也上扬起来。
此树该叫开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