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媒体人写的书有一种特别的偏好。
可能是自己以后也想从事这个领域,所以多多少少,想通过这些央视名嘴的自传,给自己一点点拨和启发。
读白岩松所著的《白说》,乍一看有点像一本演讲集,但白岩松更愿意把它归为自传,书里与人聊天的话语,比写在纸上的履历更真实的记录了他在内心里走过的路。
《白说》《白说》涉及的内容和主题相当丰富,小到个人,大到家国理想。
读完此书,我不想谈一些大概念,只想谈几点与大学生朋友相关的话题,白岩松用自己独到的见解,打开了我对一些问题的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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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所学校都强调学生要遵守课堂纪律,但我一直觉得课堂纪律好或者不好,从来不是取决于学生,而是取决于老师。
这一点我深有感触。
从小学到大学,几乎所有老师都强调学生要遵守课堂纪律。
课堂纪律不好,不排除有个别同学调皮捣蛋,但这绝不是一堂课没纪律的主因。
正如白岩松所说:第一、老师讲的内容抓不抓人?内容抓人,课堂纪律相对就好,反之就不那么好;第二,老师会不会讲?或许你仔细地、硬着头皮听他讲,他讲的东西挺有用的,都是“干货”,但是他不会讲,语言没魅力、没节奏,还是不抓人。
高中时我常跟人抱怨,老师讲课讲的不好。长辈都会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不要抱怨老师的讲课方式,要从自身找原因;你要去适应老师,而不是老师去适应你。
这样一来,我在学习上长期处于被动地位。哪个任课老师讲的对我“胃口”,我那门课就相对学得好,反之亦然。
印象最深的就是我高一学化学的时候,几次化学考试都徘徊在及格线边缘,那位化学老师的授课方式也不是不好,只是我适应不起来。后来第二学期,我们班换了一位化学老师,她的讲课方式条理清晰、通俗易懂,我很快就把化学学上手了。那学期的化学期末考试,我竟然得了满分,连我自己都有点意外。
所以我一直觉得,学好一门课程,学生的兴趣是一方面,态度也是一方面,而老师的教育方法,同样是提高学生成绩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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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最重要的就是将心比心,用感性的方式去传达理性。
不管是在学校,还是以后工作,都免不了开大大小小的会议。
这些会议中,都有人强调“遵守纪律”,但会议的纪律问题,主要都出在领导班子上。
不是我们会议底下的人推卸责任,自身素质有多差,不尊重别人讲话,而是你台上的人念两个小时的稿子,还不许别人犯困,没道理啊。应该是睡觉很正常,不睡觉有奖励。
我在学校听所谓的专家做讲座,看上去为人师表,一副饱经阅历的“老学者”模样,但开场十分钟之后,我就听不下去了。他讲的全是些概念性的东西,听在耳朵里感觉很专业吧,但其实那位专家,大部分时间都对着PPT在念大段大段的专业术语。
这样的讲座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怜我们这帮祖国的花朵,还是要接受“不优质”的教师资源的摧残。
白岩松讲过他前些年给主持人大赛当评委,经常忍无可忍地点评:“又听到一段流畅的废话。”声音完美,字正腔圆,毫无瑕疵,但说完我一句都没记住。都是些什么语言呢?“在和煦的秋色中,舟山的媒体人和政府新闻发言人共聚一堂,中国梦的大环境下,畅想新闻的美好未来。”
这种“流畅的废话”不少见吧?
前些日子我还翻看过一本书,是大学生征文竞赛的合集,但看着看着我却读不进去了,这些大学生作者写得文字优美,表达流畅,读罢全文,却有一种“少年为赋新词强抒愁”的感觉。
他们的文章,还当作文来写呢,作品中有着明显的应试教育留下来的痕迹。
我想,假大空的会议、文章、报告,其实每天都发生在我们周边。
有的人开会,是为了应付下级;而有的人写论文报告,是为了应对上级。
同样花时间花精力在做一件事情,我们可不可以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呢?
真正能够落地、深入人心的东西,靠的不是表象,而是身边的细节和故事。
柏拉图曾经说过:“谁会讲故事,谁就拥有世界。”
世界太大,就拿简书这个小小的平台来说,我喜欢卷毛维安、十三夜的文字,她们用一个个故事,熬制出一碗碗“鸡汤”,有人看着碗上面的热气腾腾,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人看着碗里面的浓缩精华,喝下去,然后继续前行……
人类是一种喜欢透过感性的方式来获取理性的动物,如何写出入耳、入脑、入心的故事,值得每一个文字记录者去思考并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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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有什么用?背后的很多东西你学不来。
有个妹子,在大学学得是“3+2”公铁水路专业,三年大专,两年本科,区别于传统的专升本和专转本,这个专业需要你去完成“游学”,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游学,就比如你在“铁道学院”上学,那么到了大三上学期,你就需要去“交通学院”和“海事学院”,各完成两个月的游学。
妹子和我说,她刚来“交通学院”的时候,领导就和他们讲,游学呢,不在乎你们学到了什么,主要是为了让你们体验不同的校园生活。
妹子还说,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近两年出现的"3+2"分段制,去了别的学校参观学习,什么都学一点,却学不精。还有,知识到哪里都能学,为什么一定要折腾来折腾去呢,所谓的“3+2”游学制,早晚有灭亡的那一天。
听了妹子的诉苦,又想到白岩松在《白说》里提过的,很多年前,全国各电视台都去参观湖南台,因为湖南台的娱乐节目很领先。白岩松当时就说,参观有什么用?湖南台背后的很多东西你学不来。
有些规矩就制定在那儿,你不办也得办,想甩柜走人,那么还在读大学的你,怎么混一张像样的文凭呢?我们应该思考的,是规定背后的机制,真的适用吗?恐怕需要决策者来好好商议了。
《白说》这本书的封面上有这样一段话:
我用嘴活着,也自然活在别人嘴里。
互联网时代,今天为你点赞,明天对你点杀,落差大到可以发电,显然,话多是件危险的事!
可是啊,沉默,是件更有风险的事吧?
这个开放的时代,谁的话可以一言兴邦或一言丧邦,自己的声音不过是万千声音里的一种,更何况,说了也白说,不说,白不说。